浮玉微尘

玉尘/一个以畸形的词句来掩饰傻白甜无内涵文本的劣质写手。

【雷安/瑞金/卡埃】风语34

*架空世界观ABO,基本是AO配,狗血无脑爽文

*主雷安、瑞金、卡埃,副丹秋、雷祖,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大纲写于第三季开播前,各种打脸预警



34.

帕洛斯靠坐着窗台,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小楼,嗤笑着问道:“我说,老大,卡米尔今天还是待在婚房里不出来吗?今天可是第七天了哟。”

“他这是新婚,难免会贪玩了些,好好干你的活,帕洛斯。”雷狮白了他一眼,继续埋头于手头上的文件,表面上,他从容如常,背地里却不知抱怨了多少次没了卡米尔帮忙的日子有多难熬。

“是是是。”

帕洛斯不再耍滑头,抄起一份文件,默读了起来。伫在他对面的安迷修放下手头的文稿,走到窗边,担忧地望着那座小楼。

新婚之夜后,玳瑁家一行便立马启程,赶回北方,地方头领的位子空缺太久,怎么想都不太妥。离别当日,埃米站在城门口,紧紧地握住了艾比的手,迟迟不愿松开,艾比用力地回握住了他的手,姐弟俩皆低垂着头,沉默不语,直到探路的随从归来,向他们报告前路畅通。艾比抬头,冲埃米和埃米身后的安迷修绽出了一个明媚若朝阳的笑容,慢慢推开了对方的手,而后头也不回地骑上了马,高声宣布他们可以出发了。

埃米向前跑了几步,想要追上马队,马蹄扬起的尘土阻拦了他的脚步,在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追上去后,他便转了个身,站到高高的城墙上,注视着自己的家人的身影一点一点地变小,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再也看到了远行队伍踪影的埃米倏地失掉了所有力气,背靠城墙,滑坐到地上,脸埋进双腿,泪水滚出眼眶。随他一同而来的卡米尔蹲下身子,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下巴抵住对方的额发,把人圈进自己怀中。目睹了全程的安迷修叹息着昂头,眨眨眼睛,不让自己过于失态。已经进入林木道的北方马队再也看不见远处的王城,艾比停了下来,伏在马背上,弓起的背部颤抖,眼泪打湿马脖子上的鬃毛。


送别了亲人的埃米随卡米尔回到了婚房,一待就是七天。第七天的初晨从窗帘缝儿溜进了房间,打在了埃米的眼皮上。埃米揉了揉自己干涩的眼睛,翻了个身,与搂着自己腰的人面对面,彼此的鼻息交错。

“醒了吗,埃米?”

卡米尔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埃米的头发,俯身吻了一下埃米的额头和嘴唇。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大概已经中午了吧。”

埃米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好让自己能在昏暗的房间里看得更清楚一些。飘散在房间里的信息素味弄得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后颈和被床被摩擦到的皮肤时不时还传来细细的刺痛,那上头全是卡米尔留下的痕迹。

在这短短的七天里,他们把过去积压下来的情意一股脑宣泄出来,时间流逝已几乎感受不到,睁眼闭眼都是彼此的身影,两副嘴唇紧密贴合,抢夺对方的每一次呼吸,浓郁的信息素交融纠缠,至死也不分离。同时,埃米也需要一点刺激来淡忘与亲人分别的忧伤。两个人隔绝了外头的所有喧闹,把全副身心都沉溺于与爱人交缠里,用以当作婚房的小楼用品设施都很齐全,卧室后头就是一个浴池,每日仆从都会定点在底下换水,将水烧得温温的。外人唯一能靠近小楼的机会就是把供应给房里人的餐食放到指定的小窗口,等过一段时间后,再去把空了的餐盘搬走。

埃米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愣愣地坐在那里,卡米尔也跟着坐起来,吻了吻埃米布满的红花脊背。已经七天了,再怎么闹腾也该收敛一点了。埃米扫了一眼身上的印记,后知后觉感到害羞起来,明明几天前,他才是那个在新婚夜习惯一切后,比谁都要大胆妄为的人。卡米尔收下了他的害羞,拉着人下床走去浴池清理身体。

浴池水面波光粼粼,织出虹色的光芒,白雾似的热气在上头漂浮着,游荡着,把整个房间都蒸得暖洋洋的。用以搭建浴池底部的光滑的米色石板在水光的晕染下散发着绸缎般柔软的光彩。

埃米被卡米尔圈坐在怀里,背部贴着对方的胸膛,肩上还枕着对方的脑袋,温热的池水把暖意送进他的身体,脸庞由此红扑扑的,蓝色的眸子更是被一池水光浸得透亮,有几分似温存时眼中含露的模样,被温暖和爱人的手臂包围着舒适感差点让他再次入睡。在半阖上眼皮时,他猛地抬起头,捧起温水扑到脸上驱散倦意。在觉得温水的扑打还不够后,他又使劲地晃了晃脑袋,把发上的水珠都甩下去。最后,他定神地看了看自己裸露在水面的膝盖,缓缓开口发问,嗓音还有些沙哑。

“卡米尔,你一会儿出去后要去找你大哥吗?”

一开始,埃米是非常不习惯对雷狮的这个称呼的,但在那七天里,卡米尔在床上耍尽手段让他改了口。

“不,今天,我应该不用亲自面见他……只需要去书房把剩下的文件处理完就好了。”

“为什么?”

卡米尔用湿漉漉的手抹了一把脸,撩起半挡着眼睛都的刘海,他捧起一缕埃米散在水面的黑发,递至唇边亲吻着。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卡米尔凑上去吻了吻埃米亮晶晶的眼睛,暂时性忽略掉了那双眼睛里的疑惑。


正如卡米尔所说的那样,雷狮没有泡在工作里太久,中午过后他便寻了个由头,强行拉上安迷修和自己一起到外头走走,把帕洛斯一个人撂在书房里。换做过去,安迷修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推拒掉这个任务,可自他从战场上回来后,他对雷狮的抗拒之心竟比过去消减不少,他一时搞不清自己的真实想法,只能把所有的暧昧心悸都归咎于作为臣下的忠诚,告诫自己无论怎样都要护卫君主的安全。雷狮把他的这些小变化都看在眼里,在对方看不见自己的时候捂嘴偷笑。

两人一同行至王宫里一处偏僻的园地,园子里静幽幽的,鲜少有莺雀蜂蝶的临幸,荆棘成排成束地疯长,暗红色的尖刺看得人寒毛直竖,横生的枝节在白日下变得黑黝黝,如鬼魅般扭曲。春时这里除绿色外的唯一鲜艳色彩便是绕在其他植物枝干上的凌霄,可惜当下不是它们的花期,枯黄的藤叶又为园子添了一份萧瑟。雷狮循着园丁打理出来的道路行进,拨开道路尽头一片密密麻麻的枯藤后,一座缠满了爬山虎的高塔赫然出现在二人眼前,大片的绿叶还差一点便能把搭建起高塔的青灰色石块蚕食干净。

雷狮和安迷修来到高塔入口时,一位提着食篮的仆从从门口冲了出来,看清来人后,这名仆从慌张地行了个礼。雷狮没有理他,回头叫了一下安迷修的名字,嘱咐对方跟上自己,两个人保持着全程的静默,一层一层地往上爬,高塔楼梯两旁的墙壁上隔段距离就会插上一盏油灯,连着棉芯的烛焰瘦小得仿若下一刻便会熄灭,经由灯火投射出来的影子却狰狞可怖,隐藏在暗处的鬼怪怕是也会被影子吓得不敢出去。

“我们到了,安迷修,你就在外头等着吧。”

楼梯的尽头是一扇双拉门,门的背后有一个宽敞的房间,雷狮拉开房门,独自一人进了屋。

房间里的陈设布局与旧日雷狮作为皇储时的房间没有过多区别,就是少了几件时新摆设,坐在柜子两旁的狮子铜像积了一层薄灰,厚重的窗帘完全拉上,冰冷阴森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喂,你还活着吗?”

雷狮走向房间里仅有的一张大床,绣满花草的垂帘下,坐这一个神色冷淡的男人,他的容貌与雷狮和雷曜有几分相似,就是终日闷在漆黑的房间里,脸色变得十分苍白,身形也很瘦弱。

“卡米尔结婚了,你知道吗?”

雷狮一边发问,一边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

“你说呢?婚礼的奏乐吵得我差点睡不着觉。”坐在床上的人轻蔑地瞥了雷狮一眼,偏过头,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北方玳瑁家族,你可真是给他找了一个好靠山啊。”

“你想多了,是他自己把那个玳瑁家的小家伙迷得神魂颠倒。”

雷狮不去理睬对方带刺的话,随意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在前,翘着二郎腿。

“怎么样,老是待在这里闷坏了吧,你要是求我一下,我马上就派人把你接出去,带你看一看卡米尔的新婚对象。”

“不必了,一位不能正常行走的皇族就该好好地待在高塔里。”

“行行行,随便你。”

雷狮摆了摆手,放弃了对对方的嘲讽刺激。

坐在他面前的是与他一母同胞的兄长,是他与雷曜的大哥,是三个兄弟姐妹里最热衷与王位争夺的人,雷狮和雷曜都对他沉迷于虚伪的权力斗争的行为而嗤之以鼻,整日嘲笑他的平庸,而他则觉得弟妹的想法太过于天真幼稚,也对他们施以冷嘲热讽,得意之时,甚至不屑于正眼瞧他们。

若先代雷王的子女只有他们兄妹几个,那他的胜算还是相当可观的,怎奈他当年面对的是众多王位继承人和一帮父王后宫,他没能在晚宴上彻底防备他们的毒谋,喝下了混有毒液的汤羹,虽经医师抢救后保住了一条命,但却落得了半身残疾,终身不能自由行走的毛病。在他恢复意识后没多久,几位重臣就把他最讨厌的弟弟雷狮和他最看不起的私生子卡米尔挖了出来,把雷狮扶上了王座。

这一位高傲又自负的皇子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他深深厌恶着病榻缠身的自己,也不想去看继承了王位的雷狮的脸,便自顾自地把自己关在了高塔里,与世隔绝,不再管任何政务。雷狮与雷曜都不去管他,只是时不时为他感慨一下。

高塔王子不想理会外头的事端,但负责服侍他的仆从们却免不了会嚼舌,宫里的风流韵事说了一波又一波。

“先别说卡米尔了,我听说朝堂内外最近可都在议论你的一位新‘宠妃’啊。”

“是啊,我是有一位‘宠妃’,现在就站在门前。”

雷狮平静地接下了兄长抛出的话头,指了指站在门外的安迷修,他的兄长循着他手指指示的方向望去,讥笑了一声。

“没想到你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眼光可真够差的。”

“我喜欢就行了,关你什么事,不懂得欣赏就好好闭上嘴巴。

“你打算让他成为正妃?”

“不错。”

宣布这个决定时,雷狮满脸都是骄傲。躺在床上的人收起了对雷狮的挖苦,转而换上了一副自嘲的笑。

“别又是一位‘夜莺夫人’啊。”

[夜莺夫人]

这似乎是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闻言的雷狮收敛了神色,起身离开。

“你今天来高塔里看我,不就是想跟我聊一聊当年的‘夜莺夫人’吗?”

雷狮停下了脚步,答道:“我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恢复了些许理智的人回过头,继续与兄长谈话。

“还有,把他当成‘夜莺夫人’,那你可真是小瞧他了。”

雷狮在门边悠然踱步,神情坦然,紫色的眼睛里有光彩闪烁。

“我的这位‘宠妃’是‘雄鹿’,而不是‘夜莺’。”


安迷修直立着站在门外,安分地等雷狮出来,在他的视线前方,被灯火映照得一片橘色的石墙上,慢慢出现了一个斜长的影子,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影子变得越来越短,最终变成了小小的一个。影子的主人大概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性仆从,正在用雀儿般的声音轻轻哼着一首歌。


[夜莺啊,夜莺啊,

你何时会降临到我的枕边,

为我唱一支歌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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