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微尘

玉尘/一个以畸形的词句来掩饰傻白甜无内涵文本的劣质写手。

【雷安/瑞金/卡埃】风语35

*架空世界观ABO,基本是AO配,狗血无脑爽文

*主雷安、瑞金、卡埃,副丹秋、雷祖,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大纲写于第三季开播前,各种打脸预警



35.

安迷修看得出来,雷狮的脸色不太对劲,满含傲气的笑消失不见了,紫眸也比往常黯淡了些。

“我们到了,安迷修,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遵命。”

从高塔出来后,雷狮便拖着安迷修来到了宫里专管花卉植被的地方,从园艺师的花房里要了一小束淡粉色的天竺葵,接着,他又向安迷修派发了一个指令。


“安迷修,再陪我去个地方吧。”

“一切都听您的安排。”

大约是不太喜欢安迷修拘谨疏远的语气和态度,雷狮静静地盯了安迷修好一会儿,眉头紧皱。安迷修抬眼直面雷狮的怨气,脸上不带半分惧色,澄净的目光逼得雷狮垂头叹气。不过,雷狮不知道,在他的叹气之余,安迷修悄悄背过身去,按了一下胸口,手掌覆盖之处,传来了心脏剧烈跳动。


一切的不对劲都是从雷狮从高塔阁楼出来后,听到那名小女仆哼唱的歌谣开始的,安迷修凝视着雷狮的背影,阴霾与担忧笼上心头。

在他对宫廷秘闻仅有的认知里,能与“夜莺”扯上关系的人只有一位,那人与雷狮有着割裂不了的关系。


 “我们到了,安迷修。”

雷狮扯着安迷修在园林里东拐西拐,最终在一个隐秘的花草角落里停住了脚步。

与前往高塔的道路有些相似,通向秘密地点的小径被青黄两色的草丛掩埋,蒲公英如白色的小绒球,散落在黄绿交织的卷毛毯里,沿路的林木枝叶泛起流金,茎条脆弱的那几片已安躺在地,偶有一两条绿色小虫垂吊在枝干上,等待突袭行人的机会。

隐秘花角处立着两块小小的石碑,两座石碑相互依偎着,有几分像一对已至暮年的夫妇,静坐在角落里,观赏园子里一年四季的不同景致,覆在碑上的苔藓是披在他们背上的毯子,橘色的小蝶在上头停歇,雪一般洁净的铃兰花装点着他们的周围。


石碑前方已睡着两束鲜艳的天竺葵。


“看来他们已经把事办完了,哼,那家伙,把自己关在高塔里,连给‘夫人’送东西都要麻烦心腹。”

雷狮边嘲讽着边把自己手中的那束天竺葵放至碑前,末了伸手摸了摸碑上的青苔,蝴蝶在他的指尖停留了几秒。


“安迷修,你应该听过一点关于我母亲的传言吧?”

突来的问题噎住了安迷修的喉咙,让他不知该如何作答。雷狮讪笑着继续说了下去,好像并不在乎对方的回答。

“容貌俏丽,身材娇小,亚麻色的长裙似花绽放,歌喉如夜莺般美妙动人,听过她唱歌的贵族们都爱唤她一声‘夜莺夫人’。”


  雷狮继续摸着两块石碑,也不管自己的手指上粘了多少滑腻的绿色青苔。


“今天就是我母亲的忌日,那两块碑下,埋着我父母的定情信物,按规矩,他们的身躯都被供奉在了皇家陵园,分隔两块棺椁,他们只能靠着冰冷的信物和对方永远在一起。”

他的母亲,是一个出身不高,却备受先王宠爱的小宫妃,是一个出身于小贵族家庭的女性Omega。她的父母没有好好教她领悟谋略与黑暗,只顾着把这世上所有的纯粹美好都送给了他。这个纯洁美丽的姑娘在无忧无虑中长大,整日与诗歌音乐作伴,一张口歌唱便能引得善于演唱的雀儿在枝头驻足,美妙的歌声听得人如痴如醉。

就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姑娘在一次皇家晚宴上,提着绣了珍珠的亚麻色人长裙欢跳着进了会场,眼眸比珠宝明亮,长发柔顺似绢纱,容颜妍丽赛过春时的花与月,盈盈笑声惹得旁人频频回首观望。当时刚继位不久的,已有几位妃嫔在侧的雷王一眼便看中了她,隔天就派人到她的家里,传达了盼其入宫的愿望。

在堆里长大的夫人心思纯净无垢,把入宫当作神赐的尊荣,把王当作自己的丈夫去爱,一颗心和万分情意全都托付给了她的王了,丝毫不知宫中的险恶与朝堂内外的异样眼光。

入宫以后,她就得到了夜夜侍奉君主的宠爱,无论是晚宴还是出游,王的身边总会跟着这位“夜莺夫人”,夫人喜爱天竺葵,那王便命人把花房里所有的天竺葵都种到夫人的院子里,两个人如胶似漆,谁也离不开谁。王为了纪念他与夫人的爱情,还特地命工匠打造了一对紫晶,他和夫人各一只,合起来才能被称之为一对儿。王还时常幻想着,有朝一日卸下君王重担,只有他和夫人两个人一起出海游玩,如果可以,他可真不想要那繁闹的后宫,夫人每次都只是静静地听他讲述着美好幻想,向他投以赞许的目光。

如此盛宠,可把那些出身高贵、携着家族名誉地位的后宫们气坏了,针对夫人流言蜚语、嫉妒诽谤终日不息,毒药和尖刀隐藏在夫人走过的。

她有美貌,她有歌喉,她有值得人人称赞的好心肠,可她却没有能和一位君主携手一生的才华与谋略,没有与君王一起商讨王国未来命运的眼界与胸襟。王的宠爱只能保得住她一时,保不了她一世。终于,夫人在雷狮六岁的那年,在香薰的催化下,进入了一个再也不会醒来的梦。


“真是一个懦弱的君主啊,不敢拒绝政治联姻,还谈什么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这头嫌王座窄小,那头却不敢离开王座的扶手。”

“雷狮陛下……”

“安迷修,你是不是你在想我既然那么讨厌王权,却又做上一国之君的位子?”

安迷修被这个问题惊到了,怔怔地点了点头,期盼雷狮的回答。他在与雷狮的相处中,多少窥探出了一点雷狮对于王座的想法,王权宫房于其不过是狭窄的鸟笼,外头广阔的天地才是最适合他挥洒生命的舞台。雷狮当年其实是有拒绝继位的机会的,只需要把众人的期待都挪到雷曜身上就好。

“父亲在过世前,给我留下了书信,他希望我能走出宫外,追求逍遥自在的生活,别步了他的老路。”

雷狮攥紧拳头,心中有火在烧,声音逐渐变得低哑。

“我可不像他那么懦弱,成天畏畏缩缩,失去了才懂得后悔,我会在把这个王国引向盛后才去追逐自己想要的生活,同时……”

紧绷的情绪忽地放松下来了,雷狮转过身,与安迷修面对面,他缓缓地伸出手,抚上安迷修的脸,这次安迷修难得没有退后,任由雷狮的微凉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滑动,被触摸过的地方浮现出难以形容的酥麻。他被雷狮一番描述和真挚的眼神打动了,碧色的眸子装进了雷狮的身影,心跳连着脉搏加速跳动。

“我也希望自己能与真正爱的人携手度过一生,我会拒绝掉所有的政治婚姻,只和那个人一起走过余生。”

说罢,雷狮感慨着舒了一口气,释怀地轻笑出声。

“幸好,你不是‘夜莺’,是‘雄鹿’,你果断坚毅,寻常苦难伤不了你。”

长风吹过,把安迷修烧得通红耳尖送去了一点凉意,把安迷修的心跳和脉搏跃动的声响都隐没于簌簌的风声中。如同受到了什么蛊惑,安迷修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雷狮的脸庞,对方紫色的眼眸扰得他思绪大乱。神智做出应答前,情感先推出了答案,浓郁的请速奔涌而出,他再也无法催眠自己,无法把那些自心底生出的暧昧痒意归为臣子忠心,旧日冷漠的假面溃烂风化,随风而去。

他怎么会不爱他,怎么能不爱他。

过去的偏见与误解是多么地苍白无力,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而已。站在他面前的,追求他的人是一位多么英俊迷人的王啊,眉眼鼻梁是造物者的至高创造,尤其是那双紫色的眼睛,镕了万千紫晶的华光,他勇武睿智,举手投足含着广野雄狮的霸气张,心中装着的经纬谋略是划空的紫电,惊悍俗世,劈开通往繁盛的门窗。

安迷修放缓了呼吸,碧色的眸子怀着柔软的水光,嘴唇颤抖着吐出了他的心里话。

“看来,在下要以成为你的伴侣为目标,继续努力了……”


话尾飘散于风中的那一刹,雷狮的紫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从未预想过的回答驱使着他张大了嘴巴。


“你说真的,安迷修?”

安迷修无奈地耸了耸肩,他温和地笑着,轻轻地拉过雷狮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衣料和皮肤之下下,一团极富的生命力的东西似烈火迸发跳动着,所有疑惑与惶恐都被这份跳动击破。

“我把‘至死不渝’的承诺交给你了,雷狮。”

“你可不能反悔啊。”

雷狮在激动之下抓住了安迷修的双肩,衣上的布料在他的指缝间鼓起了小山包,他的头脑已成一片乱麻,双耳听不见周遭的声响动静,嗡嗡的轰鸣占据了他的听力,嘴唇反复张合,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却都以失败为结尾。关乎Alpha本能的欲念突地窜上来,指点他要如何对待自己心爱的Omega,提示他要尽快在Omega身上烙下永生不灭的印记,绑上永远也割断不了的联系。

“标记……对了,标记,安迷修现在就到我房间里把该做的 事情都做了吧。”

安迷修的笑容僵住了,脸上的温柔神色也尽数消失,他笑眯眯扬起拳头,精准无误地砸在了还处于惊颤状态的雷狮的脸上。


“你个色胚,等我做完今天的工作再说。”

说罢,安迷修扭头往回走,行进时的僵硬动作出卖了他的不愉快。

“今晚?”雷狮摸着自己被打的地方,呆愣着站在远处。

“是是是,我今晚一定来行了吧。”

在转入第一个拐角的时候,安迷修怒冲冲地回头大吼着,耳尖通红。




安迷修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了所有工作,其中包括自己在外出征战前的老本行,给一批新晋的卫兵做训练,他扯着嗓子大声指挥,跟着几位进度稍微落后的新人绕着演武场跑了十几圈,在凛冽的风中,愣是让自己的衣衫被汗水浸透,额前挂满汗珠。已接替他成为卫兵营新领队欧尼斯特用一种钦佩的眼光看着他,直言自己还有许多要向他学习的地方。


结束工作后,安迷修悄悄地来到埃米的住所,拜托对方能借浴池给他用用,他可不想用一副脏兮兮的身体来迎接与爱人的结合,他将与彼此交付的行为视作踏上祭坛的神圣仪式,必须得经历净体等一系列复杂细致的步骤才能做到最后。


“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接受大哥了呢。”

埃米发自内心地为安迷修找到了情感归宿而高兴,他将安迷修视作兄长,哪怕对象不是雷狮,他也会借出浴池,供安迷修使用。

“埃米你……真的成了王城的人了,竟然跟着他们一起来怂恿我……”

爽快答应了请求的埃米没有止步于在浴池外等待安迷修,他穿了一件薄衣,坐在池边的白色大理石边缘上,手伸进池子里,来回拨弄水花。他还叫上了金,两个人一起坐在边上,盼着能听见安迷修讲述自己接受这段关系的心得,水汽把他们的单薄的外衣熏得透明。

“好啦,安哥,你就别怪埃米了,他是真的为你能找到喜欢的人高兴的,而且,雷狮陛下也是真的很喜欢你的,我好像之前也说过吧……”

说着说着,金的眼神就飘忽到了云端所在,声音逐渐微弱,他陷入的往日的片段中,那时候的格瑞还陪在他的身边,与他共享喜乐与悲伤。

安迷修拿温水猛地泼了一下自己脸,免得三人继续窘迫下去,哗哗的水声惊得池边的两个人抖了一下。他并不反对埃米和金的到来,相反,他还对二人的到来感到庆幸,关于Alpha标记Omega的事他实在是没有经验,想要已经经历过的人来提点他一两句,但这到底是不好说出口的事,那些难以启齿的事项恐怕也只能和面前两位相交比较好的Omega说。

“埃米,金,那个……标记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这一问可把两位已经有了Alpha的Omega问住了,他们疑惑地歪着头,不知是水的热气还是别的什么,耳根和脖颈隐隐飘红。

“一开始,会有有点痛,但之后就好了……”相对大胆一些的金首先挑开了话题,说话的声音不似平常那样充满朝气,“还有就是,过后身上肯能会有很多小痕迹。”

“你也被咬了很多地方吗?”埃米突然开口问道。

“埃米,你也是?”

“嗯。”

两人仿佛在一瞬间达成了什么共识,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一来一回地同彼此交流自己的经历,话语间已完全听不出害羞的意味,对于自己的身体哪里被咬了之类的话题毫不避讳。安迷修听着听着就把半张脸都泡进水里,脸被泡得红彤彤的,水面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他被两位亲友的话绕得云里雾里,甚至有点不好意思再听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与对方聊得正欢的两个人终于注意到他们冷落了今夜真正的主角——安迷修。

“总之一开始是会有点难受,忍了一下就过去了,本能会告诉你怎么做的,还有就是会消耗掉很多体力,事后可能要吃很多东西,我到现在的胃口都没改过来,吃得比以前都要多。”金咬着手指,小声地嘀咕完自己所能给予安迷修的介意。

安迷修默默接收下了他们俩提供的信息,并向两个人表示了感谢,他把自己整个人都浸入了水里,温暖的水轻柔地包裹着全身,渗入肌肤,融汇进血液里,温暖在血液里奔流着,流进心脏,砰砰地跳着,他睁开眼睛,碧色在波光中越发清亮柔软,回忆在眼前交错,误解、无礼、傲慢、偏见、释然、真心,无论少了哪一样都成就不了这段关系。

在水中泡得浑身发红的人从水里钻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不停地往下掉着水珠,他摊开手掌,凝视着掌心微红的脉络,那脉络很快就要打上另一个人的烙印。

今夜之后,他便会要与雷狮结成伴侣。

他的身体满是伤痕,不似寻常宫妃那样洁白如玉。

安迷修出了浴池,抬头遥望天边的月影,银色的光芒覆着地上的一切,虚幻得仿若一场梦境。


行至宫房到爬上床铺的过程没有安迷修想象中的激烈,他本以为就以雷狮那副乖张暴戾的脾气,会直接冲进浴池,把自己扔到床上,谁知道那人竟然会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坐在床边,等着自己出现。安迷修放轻了脚步,坐到了雷狮身边。

“我不会让你成为‘夜莺夫人’的。”

在感受到安迷修坐到自己身边后,雷狮低声呢喃道。

“我才不会步那个老东西的后尘,连自己的伴侣都保护不了。”

话音未落,安迷修倒偏过头笑开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事,雷狮不解地看着他,思量自己方才说的分明是叫人感动的话,

安迷修笑够了后,回头直视雷狮的眼睛,在烛光下,雷狮眼里的凌厉嚣张都温和了不少,他伸出手,捏住了雷狮的下巴,自信得像只能统领群兽的鹿王那样说道:“我才不需要你的庇护,相反的,我要让你和王国都离不开我。”

半晌,被安迷修的气势震慑住了的雷狮终于反应过来了,紫瞳里的傲气复苏,张牙舞爪地闹,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有一股子自然而然的傲慢狠劲才是安迷修记忆里真正的雷狮。只见这头苏醒了的“狮子”扑身一跃,把安迷修扑到到床上。

“呵,行啊,那我等着。”

往下的余音全都湮没在水声缠绕的深吻中了,安迷修倔强地与雷狮缠斗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败在了呼吸不畅上,双手不停地捶打着雷狮,要求对方缓一缓。

“先说清楚,我三天以后要去南方,你不能太过火,而且在一切稳定之前,不能怀孕。”

“我说安迷修你……”

“少废话,卡米尔殿下当初就能做到结婚前都不标记,你是他兄长你为什么不行……”

雷狮不想再和对方理论下去,用吻堵住了安迷修的嘴巴。

外头皎月清辉溜了进了房内,碧色浮着月影,紫色蒙着月纱,月光把两双眼睛都衬着清澈,那与本能息息相关的欲念都变得纯洁起来了,最本真的相见何以冠上污秽之名。

雷狮的左手食指自安迷修的肩膀滑落,沿着手臂一路勾勒,惹得安迷修肌肤发痒,手指在掌心画了一个圈,最终与其他手指一起,扣住了另一只手,十根手指紧密依偎。

他人所言的难受感很快便降临了,不适感过后,所有的难受都变得微不足道。浓烈的信息素挣脱了束缚冲出来了,乳香的清酸中混入了欧蓍草的辛辣,欧蓍草的辣味被清芬的乳香晕散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离不了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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